三星堆 长篇社会推理小说《青铜人面像》中的神奇人物与传奇故事

Source: Macau Satellite TV Station Date: 2023-3-31 Author: Newsroom Views: 375994

编者的话:

     三星堆遗址、青铜人面像,自从被出土发掘以来,社会各界众说纷纭,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近日有幸阅读了松鹰先生赠送的新作品《青铜人面像》,这是他的又一部长篇社会推理小说,延续了松鹰社会派推理小说的特点和叙事风格,富有天府文化内涵,案情诡异离奇,扣人心弦,整部作品集侦探与奇幻于一体,创新中又极具特色。通过鲜活的形象、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丰富的人物描写,作者松鹰通过现实与神秘的结合,把关于三星堆考古学界,文物收藏家以及贪婪者的故事,层层推理,让读者深入探究真相和纷争。让《青铜人面像》成为了一部引人入胜、发人深思的作品。

     对于社会推理小说的爱好者来说,《青铜人面像》可谓是一本不容错过的经典之作。它不仅能够满足读者对于推理故事的所有期待,还能够引起读者对于人性的深刻思考。因此,我强烈推荐这本小说,并期待更多的读者能够欣赏它的精彩之处。

     作者井民,在阅读《青铜人面像》这部小说后,做了详实的阅评,把故事内容提炼得很到位,评价非常中肯,也有建议。本期重点推出井民的阅评,供读者参考。(陈红玲)

三星堆|长篇社会推理小说《青铜人面像》中的神奇人物与传奇故事

●一件珍贵文物丢失,四条人命随之先后离奇搭上,连环神奇与叠出惊险接踵而至。

●记者不懈追踪失散文物的下落,最终揭开大出意料的谜底。

●情节几经反转后,知名考古专家被警方认定为杀人凶嫌,然而他那凶残无比的作案手段却没有丝毫的主观故意。

374dffaa8fde9bda2bd44b215636e2b.jpg

周末周日得大片空闲,捧起了松鹰先生的新作《青铜人面像》。竖排本,繁体字,多少有些陌生的阅读体验,很快就被寻找“青铜人面像”的精彩故事所遮盖,乃至全书读完居然觉得,这等神奇故事与竖排和繁体很搭。

《西部阳光》名记聂风,肩上超有责任感,眼睛超有职业感,听闻三星堆文物“青铜人面像”流失民间,就穷追不舍,直至协助警方将最大元凶追出。尽管最终那个流失在民间的“青铜人面像”,到底是双胞胎之一,还是三胞胎之一,抑或到底是实有还是虚无,也终归是悬说一个与谜案一桩,但从中牵出的各色人等、惊险情节、文物知识、科学幻想、玄幻故事等,早已给了读者足够的审美愉悦。

随着三星堆“沉睡三千年,一醒惊天下”,诸多三星堆文物连同三星堆一道,速成亮丽的国家文化名片。那么丰富的文物出土,那么漫长的考古挖掘,那么复杂的历史经纬,其间必有文物流失的传说,有传说就能激发想象,有想象就能催生佳作。智慧而专注的松鹰先生,敏锐捕捉到这一热点与潜质,调动起记者的功底、学者的胆识和作家的畅想,果真就把一个真伪莫辨的传说,铺陈出一部动人心魄的鸿篇巨制。

照书中描述,至珍之宝“青铜人面像”无非巴掌大小,在大堆三星堆文物中确实不起眼。但它造型独特,笑容诡异,似乎记载着三星堆毁灭之谜,又好像贯穿三千年历史根系,尤其与男主之一的考古学家颜天佑生死相依。于是寻找它的下落,就不再是简单的寻宝与查人,更不是通常的破案与缉凶。作品于是就越出寻常的社会推理小说,载着沉重的文化与思考,带着读者进入更高的理解和联想层次。在那里,读者只须掩卷闭目,巴蜀文明的厚重与神奇就会扑面而来。

也是读到最后,井民才完全闹明白了围绕神秘的青铜人面像,经手人朱浩、谭观、贾小铭等死于一刀封喉,背后元凶竟然都是一人:一直与聂风密切合作的考古界精英颜天佑。然而颜天佑的作案动机又非通常的图财害命,更非读者最易推论的将那件青铜人面像据为己有,而是自身精神出问题导致的身不由己。而颜天佑的身不由己,又非是一般意义上的精神疾病,恰是罕见的严重精神强迫症与人格分裂症。此症在梦游状态中能扮成“神秘人”精确设计并实施所有作案细节而始终不自知,包括精准杀人与不留作案痕迹。

还有更奇的。颜天佑其人天生就与三星堆内在关联。他是在33年前的一场车祸中被从母亲腹中挤出,母亲不幸当场去世他却毫发无损,生命与姓名得之“天佑”,并且他幻想中的三星堆,总有“妈妈,快来救我呀!”的惊呼。关键是,颜天佑天生具有特异功能般的记忆与观察能力,是个传说中的“深蓝孩童”,可看到天象与灵异现象,亦可预测将要发生的不测。

靠着这些天赋异禀,少时的他曾在安顺桥外一米处叫停了大巴车,让一车同学逃过桥垮人亡的悲剧。干了考古工作后,他常在梦里亲眼看见古蜀王国的灾变与覆灭,看见三星堆人因对神灵的失望至极,愤怒地疯狂摔、砸、扔、埋祭物的情景,看见突然降临的大洪水,冲散了三星堆先民,冲走了三个小王子,大祭司的诅咒“凡窝藏此人面像者,必死无疑……”从此萦绕在他耳畔。

阅读中屡次替作者设想,假如颜天佑没有这个非凡的“人设”,所有青铜人面像的猜测就无法坐实,三星堆文物呈现“先砸烂后埋葬”的现象就无法理解,朱浩、谭观、贾小铭等人离奇死亡的情节就无法成立,警方面对“神秘人”作案而不得侦破要领的困惑就无法生根。更重要的是,颜天佑身为考古学家,为何对那件神秘文物抱持那般紧迫的危机感,就更是完全无法说通。那是医生诊断他最多只能再活三个月,因此催促聂风在三个月内查清青铜人面像的踪迹,就成为他赖以存活的最大精神支撑。

至此,我们对颜天佑这个法理上十恶不赦的凶徒,就很难在情理上恨得起来。略作推想,大致有原因三条被作者摆到我们面前:一则行凶时颜天佑精神上不由自主,二则颜天佑与青铜人面像有着生死情缘,三则颜天佑对三星堆文物乃至整个三星堆文明极其痴迷。染指青铜人面像的朱浩、谭观、贾小铭被他用钢珠链条勒死,尸体还被他做成“献祭”的姿势,兑现了他内心的誓言“凡窝藏此人面像者,必死无疑……”读到此处,本人的情感果真于不觉间越过了应该的憎恨,升至不应该的敬佩。妙笔生花的作家啊,你可把俺带到个“阴暗”处了哈!

个人因此认为,尽管作家着力塑造聂风这个媒体界的正面形象,但真正给读者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是颜天佑这个当代文学作品中罕见的特殊角色。他的身世传奇,他的能力传奇,他的经历传奇,他的情感传奇。正由于有了大堆的传奇,他才能对迷惑世人和专家的三星堆现象种种,做出属于自己的虽离奇但不离谱的解释。譬如他认为三星堆那个“青铜戴冠纵目面具”,鼻梁上方的图案是象征“灵魂出窍”,而非专家们解释的“千里眼”“顺风耳“和“蚕虫烛龙”。为什么他能做出与众不同的解释,原因恰恰就因那图案与他鼻梁上的“蝴蝶”通灵。

请读这段颜天佑拿着青铜人面像的描写:

“双手颤抖着戴上手套,小心地把青铜人面像拿起,放在左手掌上。他细细地端详,蓦然发现,青铜人面像两眼突兀地望着他,抿着嘴,表情若即若离,像在微笑。颜天佑感到一种震颤。在一刹那,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是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久别重逢,又像是梦魇里的小恶魔在朝他扮鬼脸。颜天佑异常激动。一瞬间有些失态。他的嘴唇蠕动着,但说不出话来。他的耳畔,仿佛响起了恐怖的呼救声:‘妈妈,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呀!’那稚嫩的声音,透着对生的诉求和绝望。眼前,烈火在熊熊燃烧。一对双胞胎儿童在大火中呼救。另一个儿童站在旁边,吓得浑身发抖。母亲惊惶地奔来。一群奴隶在火焰中跳着狂欢的舞蹈。他们一面把大立人青铜像、青铜神树和太阳轮摔碎折断,扔进坑里,一面笑着狂呼‘火、火、火、火……’,火越烧越大。母亲突然倒下,被烈焰吞没。火焰里火星溅射,顷刻变着晶莹的萤火虫,四处纷飞。漫天的萤火虫。……半晌,颜天佑清醒过来。他把青铜人面像捧在手里,隔着手套摩挲,手指微微颤抖,口中喃喃自语:‘这个应该是真品、真品……’”

至此,颜天佑对三星堆的极端痴迷,对三星堆文明毁灭的可能猜想,追踪青铜人面像去向的坚定执念,就都清楚了,同时也更迷茫了。

颜天佑不停自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如此哲学三问自他口中发出,十分贴切,毫不违和。因在他,这真是其与生俱来的“灵魂三问”。一条被从娘胎里意外抛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太典型不过地印证了存在主义者的观点:人是被偶然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因而他的迷茫就是凡人的迷茫,他的追问就是凡人的追问。只不过在作品中,他的迷茫与追问变成了对三星堆文明起源和消失真相的迷茫与追问。现如今,包括一众三星堆专家在内,人们不也依然对三星堆文明的起源和消失真相持同样的迷茫与追问吗?

引入深沉哲学思考之余,作者玩起了“轻飘”的科幻与玄幻,令作品除仍属典型的社会推理类型外,还蒙上了浓厚的科幻与玄幻色彩。譬如研究易经的裴教授看过颜天佑的手相,认为他掌上没有“生命线”,不属于这个世界。纵使是现世活人,也是十万人里也难找到的异类。再譬如在留给聂风的遗书中,颜天佑自称是“来历不明的‘另类’和游荡在远古和现实之间的灵魂”。且在他投河自尽的同时,其所有遗物与证据均告彻底消失,唯有其心心念念的三星堆旁、鸭子河畔,多个居民看见天空出现类似UFO的发光体。他的尸体最终没有被找到,连警方发到全国的协查通报,也没收到丁点的回声。

或许有读者会质疑作家对“颜天佑”编造太过,只有玄幻没有科幻,更没有科学。那可就是质疑者的错了。在母亲腹中被意外“挤出”生还,这不仅有先前的多个实例佐证,且有今年土耳其大地震时一名叙利亚女婴的最新实例:今年2月7日,在叙利亚阿勒颇省的一处废墟中,救援人员发现一名脐带仍与母体相连的女婴,女婴的父母和四个兄弟姐妹均不幸在地震中遇难。再说“深蓝孩童”也非纯粹的作家神来之笔,正规如俄罗斯《真理报》也早有引述学者论述,认为确有这类能力超群的儿童。拉脱维亚更报道过一个女孩,拥有颜天佑那样的神力。尽管相关说法尚待证实或证伪,但其有符合科幻的元素则当无可争议。

书中还有被趁机插入的科普。针对有人提出三星堆青铜太阳轮是“太阳崇拜”的象征,作家借颜天佑反驳之口时,直接带出了理工大学地质学教授称这是“禁锢和仇恨太阳的象征”,因当年三星堆一带气候实在太热。知情的读者就当知晓,此论确实是成都理工大学教授刘兴诗的一贯主张。这种运用硬科学来解释软文化的做法,尽管未必就能当即止息相关争议,但至少令争议对方的立论相对虚弱。

作品因情节太过逼真形成强烈带入感:三星堆青铜人面像有三件,一件在博物馆展出,两件流落到民间。这自然是作家精心编织的悬念,既是悬念就会飘很久很久。作品最后提醒读者英国苏富比拍卖场,青铜人面像以5658万英镑的天价成交,幸喜被神秘华人买家购得,故事似乎再留下隽永的伏笔。此一仿真的情节,竟惹得井民禁不住运用中外两文急搜,自然是一再收获失望,方才认定那是“小说家言”。纵使如此也依然相信,三星堆必有文物散失民间,专家不信我们信,三星堆的故事必会永久流传,作家深信读者也信。三千年的地下埋藏,近百年的发现和挖掘,历经若干社会变迁与时局动荡,要想每件文物都安全地留在原地、都收藏在官方严格管束的机构里,本身就是个不太可能的事情。

与男主之一颜天佑相比,貌状似懂非懂的民家藏家钱不韦,也被塑造得十分立体。此人有钱、有心还有识,收集下据称可能超过博物馆的三星堆文物。至于其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他有时装得一清二楚,有时装得稀里糊涂。聂风的上司吴总编一眼洞穿此人:完全可能用公开献宝的方式引来社会对青铜人面像的关注,再引来权威机构对其真伪的鉴定,借以坐实那件文物的真正价值,最后通过文物管理方可以理解的不置可否,保住自身与那件藏品的安全。

井民赞同吴总编的判断:那个苏富比拍卖场的神秘卖家最大可能就是他,左手捣右手,巨资入手。即使不是他,也当是个类似他这样的人。

书中对聂风与颜天佑拜访钱不韦时,在钱家喝茶的情节描写得很有层次:先是赞叹钱不韦藏品的丰富,接着是曲折打听藏品的来历,再接着是品尝钱不韦用“汝窑”沏茶,聂风风趣地赞叹“古为今用”,钱不韦赶紧声明茶杯是“窖藏”不是“墓葬出土”,全程只有颜天佑不动声色,若有所思。经作家点明方才理解,颜天佑似乎已识破钱不韦的用意,即故意用展示真假莫辨的“12金箔”,以及造假明显的“夏代玉立人”,来突出自己是文物“外行”,借以隐藏真相或保证安全。

假如没有对文物收藏及文物市场的细微观察,没有对人物内心世界的精准拿捏,是不可能在如上情节中将人物、事物、景物铺陈得那般地合情合理。

相较上二位,男主之一聂风似“工具”特征鲜明些,如同推理女王阿加莎《东方快车谋杀案》里的侦探波洛,以及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倒不是说此角色塑造得不够丰满,只是觉得所有线索均由他穿针引线,在起伏跌宕与起承转合中,聂风的血肉特征难免被他人与故事冲淡。但是,作为一部社会推理小说,假如没有这位敬业又专业、父亲是省公安厅分管刑侦的副厅长的名记“人设”,整部作品就将丢失环环相扣的紧致与跌宕起伏的媚惑。

正是因了聂风的适时出现甚至无处不在,读者才得以看见在追踪青铜人面像的过程中,涉及三个层面的相关人物:第一层,普通百姓,如燕家后人,古良兄弟,易氏兄弟,派出所所长表弟贾小铭,这些人共同特征是能从三星堆遗址周围“捡到”文物,并有机会转卖出去,这些人眼里没有文物只有钱;第二层,三星堆民间收藏家,如史勇、钱不韦、柳召明等,趁地利之便和各种机缘,收藏了大量自认是三星堆的文物,有的如钱不韦的收藏量甚至超过博物馆,他们竭尽所能,动员了各种关系,但最终都未得到文管当局的承认,仅存自己手中的文物价值待定;第三层,三星堆文物工作者、考古专家,如颜天佑、伍松柏、祝馆长等,是文物的挖掘人、管理者和研究者,这些人共同特征是尽心尽责挖掘、整理、研究和保护文物。

男主之一聂风,竟然无法归类到上述哪层人物中。事实上,颜天佑应是小说的“男一号”,而聂风是颜天佑的搭档、小说的“男二号”。他是作者手中的穿针线,更是作者笔下的逻辑链,尽管在更加丰满深邃的钱不韦面前,他的形象似嫌单薄抽象,但假如没有他,整个故事也就没了诉说,全部谜底也就没了揭示。甚至陷入前所未有迷局而不得解脱的警方,也绝无可能将“一丝不苟的温良学者、失忆的冷血杀手、白昼黑夜穿越在两个时空之中”颜天佑锁定,也更不能一举侦破先前系列“一刀封喉”的离奇命案。

末了想提个建议:《青铜人面像》极适合搬上银幕或屏幕,作家自己或他人,按照影视剧的套路加工制作一番,再找个擅长此类影视剧的导演,保证奉献出一部热卖大片或大剧。

直说也发现几处白璧微瑕:一处 “不善交际”,当是“不擅交际”之误;另一处“一辆装满稻草的蹦蹦车”, “蹦蹦车”过于方言,恐致川外读者不解;提及jpee时,有时前面加上“越野”,更多时未加,逻辑上易致“开两车”误读;还有几处提及伍松柏是“西华理工大学教授”,或是“西华大学教授”,鉴于“西华理工大学”是虚构,“西华大学”是实有,当统一加上“理工”二字更妥;最后,聂风到颜天佑办公室,所在单位巴蜀考古研究所只听聂风自述《西部阳光》记者,就回答“可以,他办公室没上锁”,放心让他进去任意翻找,似不太合乎情理。

上述瑕疵多属编辑之手滑,相信再版时定会改正。何况瑕不掩瑜,《青铜人面像》真的是令人爱不释手的佳作!

(本文作者:井民)

      本文作者简介:井民,本名陈俊明,教授,成都理工大学文学院前任院长,现为四川传媒学院党委副书记、四川省科普作协副理事长,博客“井民博客”和公号“井民视界”大V。

37c02069b2c3b7c194416eb73bd976f.jpg

长篇社会推理小说《青铜人面像》 作者松鹰

   作者简介:松鹰,国家一级作家、中国社会派推理小说领军人物、成都文学院签约作家。着有《落红萧萧》《杏烧红》《白色迷雾》《空瓶子密码》《失窃的天书》等四十余部作品。其作品多次获全国大奖。《杏烧红》英文版由美国六大出版社之一的圣马丁出版公司推出,并荣登2016年美国《图书馆杂志》最佳推理小说榜。松鹰是迄今唯一一位登上该榜单的中国作家。

 


无标题文档
Last article:“譬若香山:犍陀罗艺术展”在故宫开幕
Next article:中外媒体专家齐聚来宾,讲述桂中大地上的中国故事

Welcome to scan to follow us!

Welcome to scan to follow us!